不行,今天还有黎昀。
\n
对于时恪来讲,社交是需要打起精神来的,就像是执行某种任务,他为了掩盖这种不自然,总是佯装轻松,而要维持这种轻松,就不得不绷紧了神经。
\n
拆线的时候黎昀就站在边上。
\n
他没想进来,奈何后头排队的老头儿老太太一个个身姿矫健,为了到底是谁先插队的事儿嚷嚷着闹翻了天,那膀子抡起来力道不输时恪,然后黎昀就这么被推进来了。
\n
护士给黎昀指了指位置,“你就坐那儿等吧,五分钟就好。”
\n
他身旁是坐在床上的时恪。
\n
伤口已经不疼了,新长出的肉浅浅粉粉的,穿过掌纹的脉络延伸,柔软而光滑。
\n
医生拿着手术剪,挑出黑色的线一个个剪掉,时恪看着掌心,没有丝毫波澜。
\n
黎昀下意识站了起来,为了不挡光,他走到了另一边,这个角度正正好看见了时恪的疤。
\n
那玻璃划得绝对不浅,从虎口延伸到右侧手腕,掌心凸起的新肉像一条新的生命线。
\n
“你这左手之前就没好全,这次没再伤到筋骨是万幸!下次再不要这么冲动了。”负责拆线的医生一边收了工具,一边朝时恪说。\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