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好似完全不担心自己的立场,一个是亲爹,一个是外人。比起鲁莽,他觉得时恪在赌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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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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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里的液体还剩三分之一,舒永喝的上头,这外甥只微微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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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我在电影协会跟他碰上了,”舒永揩了把嘴,“说什么搞了个文艺片,要冲金熊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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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一声,直接骂道:“黎延君就是个屁!拍出来的也是屁!要不是你妈,他个破落户能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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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昀没说话,扯开襟前两颗扣子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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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近没找你吧?”舒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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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外甥什么事都不爱往家说,早前还在上学那会儿,天天被黎家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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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走了来小的,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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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昀按了按额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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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有点搞不懂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想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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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若枚带着他来家里的时候,他同情过,也迷茫过,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黎逍,毕竟不做人的是黎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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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就不这么想了,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黎逍永远跟他对着干,抢他的东西或者直接毁掉,小到一支笔,一间房,大到家产。\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