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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恪觉得自己好像不会说话了,攥着耳环的手越收越紧,嗓子发黏,“……为什么。”他知道黎昀没有佩戴饰品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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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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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伤痕可能没办法抹去,我想让你以后看见它的时候,不要再想起林轶,”黎昀轻轻揉捻着他的耳骨,“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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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任何的肮脏都不该沾染你,包括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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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黎昀想起当初时恪坐在车后座,倔强的盯着后视镜的模样,“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也不是所有事都有原因,就像我爱你也不需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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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时恪。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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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恪彻底哑巴了,喉间从酥麻到刺痛,那对耳环被越攥越紧,他握拳抵住额头垂下脑袋,眼泪不受控的溢出来,比外头的雨落的更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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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黎昀有一瞬间的慌乱,听见时恪抑在喉间的呜咽,便俯过身揉了揉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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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恪现在根本说不出话,脑袋顶着黎昀的衣服,手把他的高级衬衫抓成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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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前问他,爱是什么,他会觉得那是奢侈品,是需要世界上最温软的泥土才能培养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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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现在觉得爱其实挺不讲理,霸道,蛮横,用看似温柔的姿态杀进牢笼,从不见天日的坟墓中将一切都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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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昀轻声哄道:“哪有过生日还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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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哭。”时恪拼拼凑凑挤出四个字,也不管马上就快二十了,跟街上不管不顾哭闹的三岁小孩儿似的,脑袋贴着黎昀一通乱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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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哭。”黎昀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不停拍着背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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