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久未见，他仍是那副圆滚滚的身材，一说话细长的小眼睛便不见了踪影：“听李睿说你去年很嫌弃我选的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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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想起了那个水晶球，连忙推卸责任道：“哪里哪里，明明是师父他自己不喜欢，说是纯情小女生的玩意。我是非常中意的，水晶球嘛，都是有魔法的，可以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变小再变小，然后装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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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律听我说完很是受用，笑眯眯地说：“小姑娘不错，这两年愈发能干了。律协那些老官僚们讨厌得很吧，看我变个魔法，把他们都给封印了，就烦不着人了。”陈律一面说，一面大口喝着手里滚烫的浓茶，像极了老顽童周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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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网上对凉眸一边倒的谩骂也渐渐转了风向，开始是一个名叫 rain 的网友写了一篇讨论中美两国在对性侵案件认定上的差异，文章通俗明了，让许多人明白了日常生活中许多过界的行为在国外也会被认定为性侵犯。接着，rain 又继续科普女性在遭受性侵犯后，有哪些救济途径。哪些证据应该及时固定下来，日后又有权利去可以追究施暴者的责任。这些文章没有指明写凉眸的案子，却让很多人接受了一个简单而朴素的理念，性侵是一种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伤害，被人打了，回过神来你才会去追究打人者的责任。遭遇性侵了，回神的时间要比一般的伤害更长，但不能因为迟钝的久了，就说我没有追究责任的权利了。紧接着，又有不少法律界的大 v 们纷纷撰文，向公众解释刑法的属人管辖原则，直接道明只要方晋华在美国没有受过刑事处罚，中国刑法就依然有追究他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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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的继续澄清、泼脏水的也继续泼，一时之间网上讨论的好不热闹。这天下午，我接到天扬姚助理的电话，想约我出去单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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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面在一间私密性很好的小茶庄，姚助理的脸上带着一个方框眼镜，跟他的方脸一配合，倒像是个中古时代的机器人。他给我的杯子斟满了一杯太平猴魁，大而宽阔的茶叶一根根在杯子里站着，像某种海底植物。“唐律师，今天我是代表方总来跟您谈谈凉眸的事。这件事情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想必也不是我们双方希望看到的局面。我们方总一个好端端想做企业的人，如今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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