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直攻寿州，预计五月便可班师。”赵匡胤一扫方才愣愣呆呆的模样，谈起军务，则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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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亦觉得满意，微笑颔首，继而又问道：“你领军往寿州，那二十万守辽的陇西军由何人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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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推举张令铎。”赵匡胤微微低头，声音如秋日般疏朗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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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微微一惊，奉国军指挥使张令铎，两年前奉旨领兵出西南，与党项五战五捷，后来双方议和，设夏州为互市通商，张令铎驻扎夏州，兼领夏州都督。听闻他治下极优，善行商贸，与党项相处融洽，甚至娶了一名党项皇族女。从能力与资历看来，确实是镇守北辽的好人选。只不过……柴荣淡淡地看了一眼赵匡胤，想起了当年刘平说到张令铎与解忧的绯闻传言，柴荣只是半刻犹豫，便道：“朕亦属意此。令兵部传旨让张令铎下月入京述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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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赵匡胤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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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完军务，赵匡胤垂手矗立一旁，天光将他提拔的身影在地上划拉出一道笔直的线条。忙碌了一夜，却未见半丝倦容，仍然是那般英姿勃勃。柴荣沉沉地打量了面前这个不避亲、不避嫌的办事得力又知进退的臣子，像是再打量一位知己老友，他的心脏闷闷地跳了几下，纠缠他数年的问题卡在喉咙上，随着喉结的上下移动吞咽不出。良久，他觉得天下可以商量此事的唯有眼前这个人了，终于缓缓启齿：“听说，长孙思恭就刑前曾有提到先帝嫡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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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闻言，背脊上阵阵发寒，他最怕被问及此事，现在看来想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不可能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当时场面混乱，长孙只这么信口胡言了一句，臣也未听得确信，故而不敢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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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荣摆摆手，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对往事无尽的沉思当中，“先帝与姑母当时育有两子青哥儿和意哥儿，乾偌之变时，汉帝疑心先帝欲反，将满门抄斩，那时先帝与朕在漠北大营，长孙思恭在洛阳练兵，离京师最近。你说，会不会青哥儿、意哥儿真的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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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正色道：“微臣不知，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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