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抽了两口烟,想了一会说:你说得对。
阿娇:表哥,人间的事,多数都是这样,最后不外乎是四个字——不过如此,大家擦一擦脸,再对着镜子做一做鬼脸,把头按在浴缸里憋气,从恍惚中明白自己和某一位再无可能,过一阵子又会对着下一位信誓旦旦,说着自己也难以置信的话,继续得到、享受、消解、平复。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了。
李忘把扎着的头发解开,躺在亭子的椅子上,头枕在阿娇腿上,没有说话。
阿娇把手里的烟,放进李忘嘴里,李忘吸一口,阿娇拿开,左手夹着烟,右手伸进李忘的头发里,轻轻揉着李忘的太阳穴。
阿娇:山上什么也没有,没有光,没有路,没有人给你唱曲儿,没有一群面容模糊的观众给你鼓掌,这些都是你最需要的。
李忘:我需要什么。
阿娇:你需要被人拥着围着,你需要很多东西来向自己证明自己,你需要气氛永远维持在那个最高点,永远不能往下降。
阿娇:你常常对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信以为真,但你不喜欢对等的关系,你对观众,对他人,可以很真诚,你元气充沛,可以很自然地,毫不做作地,有感染力地哭,但你不觉得你嘴里说的“我们”、“平等”是真的,你永远觉得自己高过所有人一等,当喜欢的女人出现,你尤为觉得自己在高处。
李忘:你可以直接说虚伪。
阿娇:我不觉得这是虚伪。
李忘:那是什么。
阿娇:真实的自我是没有褒贬的,白居易表哥。
李忘听到白居易叁个字突然大笑,说:表妹这张嘴真是恶毒。
阿娇掩嘴道:那你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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