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满屯浑不在乎地耸耸肩,道:“听到就听到呗,反正这起不了灶的杀才今日肯定要死。”
“为甚?”
正此时,一个青衣奴仆小跑到院门处,道:“阿郎回府,唤二郎到堂上。”
瞬间,史德渊脸色苍白。
他显然极恐惧父亲,嚅着嘴唇,许久才吐出一句颤抖的话。
“我我我该怎怎……么办?”
“二郎挨罚呗。”
张满屯也无奈,满腔郁闷没处撒,见萧弈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叱道:“瞅俺做甚,就算俺不杀你,你一样得死,大帅说了,二郎武艺不长进,俺笞二十,院中奴婢皆杀!”
“凭什么?”萧弈回敬道。
“问?一个陪练的奴婢,还问!”
一句话,带着下意识的不屑,堵在了萧弈心口。
抬头环顾,高墙深院,壁垒分明,像一重又一重的囚牢。
他忽然想问一问自己,上辈子给别人当替身,这辈子给人当陪练,当被夺了性命连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的奴婢,要这么活吗?
认命等死?还是换一种活法?
胸臆间的一口郁气长吁而出,散漫在后汉初冬的雪天中。
萧弈目光沉静下来,半晌,喃喃道:“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