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才好,嘴上道:“人与人之间,本就是从不熟开始的。”
这尽释前嫌、无视阶级的态度让张满屯很惊讶,他这才接过枣脯,头一昂,道:“你小子免了俺二十笞,俺这才吃的。”
“是。”
张满屯把嘴张得老大,一丢,把枣脯丢进去,枣脯很甜,他笑了笑,满脸的大胡子咧开。
这人,不笑时像个铁门神,笑起来却很亲切,像只偷到蜜的黑熊。
蒲扇大的手拍了拍萧弈的肩。
“你小小年纪,武艺不赖。”
“我只是花架子,前辈们上阵杀敌才是真本事。”萧弈道:“我该学的还多。”
“叫甚前辈?多酸,叫‘满囤哥’就成,或者叫俺军中诨号‘铁牙’也行。”
“满囤哥这诨名威风,如何得来?”
这一问恰好挠到了张满屯的痒处,他打了个哈哈,露出那并不齐整且有残缺的牙。
“嘿,俺本是上阵杀敌的牙将,可不是看家护院的,听俺与你细说啊。”
两人放慢了脚步,张满屯说了一段旧事。
“天福元年,李从珂来伐,俺十六岁,跟大帅守晋安寨粮道,那年天旱,渴得俺们只能喝粪汁,守了七天,敌军‘白旗都’差点攻破寨墙,俺被敌将姚洪的长槊刺穿了腿,他娘的,俺顺杆爬过去,咬断了他的喉咙。后来,大帅掰开俺的嘴,看到喉骨的碎碴碴卡在俺牙缝里,夸了俺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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