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发现事有蹊跷,他说贡生们因科场舞弊抗议,有人故意借大帅的刀杀人、遮掩罪行。”
“果然。”史德珫一挑眉,道:“书生无礼,自有御史台处置,此并非军务,朝廷却把人送来,一旦杀了,蔑视朝廷、残杀士人的罪名便落在了父亲头上,舞弊主谋却逍遥法外,此人阴险,孩儿猜想,该是……苏逢吉。”
史弘肇一听就知,抬手一止,问张满屯道:“为何不杀了书生再报?”
“小乙说,书生放肆,该杀,但不能让大帅被人愚弄,这是他该有的忠心。”
“好!”史德珫拍案击节,由衷赞道:“是个人才。”
张满屯一听,恍然大悟,暗道小乙这次立了功,大帅要赏了。
但,只听史弘肇道:“笞二十。”
史德珫大为错愕,几番思量,不明所以。
他想要求情,忽灵光一闪,明白了父亲的心思,其实根本与小乙无关,而是方才那句话——
“少年人自作主张,此例,不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