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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四字,史德珫声音上扬,有傲视天下之态,侃侃而谈。
“父亲内外兵马在手,朝中辅臣同气连枝,开封府尹任凭驱使。反观官家,身边几个歌伶乐妓,一群阿谀弄臣,济得了何事?你言官家要动手,因他跑去同太后哭诉,靠哭诉哭死史家不成?”
史德珫屈指数来,从容笃定。
他拍了拍萧弈的肩,语带训导,道:“我并非说你谨慎是错,但你须知,兵强马壮便是王道,父亲戎马一生,不是那等终日嬉游的少年可算计的。”
萧弈不知史家到底有何打算,心中没底,想了想,试探道:“我方才还以为刘府尹也是来报信的。”
“他岂是像你这般惊弓之鸟?他是来说,郭威既胜,该把枢信要回来了。”史德珫喃喃道:“依父亲之意,先看郭威对联姻的态度再谈。”
萧弈隐隐有种预感,这也是个昏招。
他想了想,再次劝了一句,道:“公子,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何不见见阎……”
史德珫眉头一皱,道:“阎晋卿之流,贪慕虚荣,厚颜无耻,去,将他赶出史府……我不想再听到此人。”
萧弈觉得他对阎晋卿有排斥,许是因他生母也姓阎。
他只好退下,打算再细问阎晋卿。
但远远见庑房的门开着,快步过去一看,人不在里面。
萧弈环顾四周,见门外脚印凌乱,隐约觉得不妥,遂循着雪地里的几排脚印一直追出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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