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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飞快蘸了点水,在袖口内侧写下“牵机”二字。
水痕渗入布料的速度,是只有她才懂的验毒法子。
夜深了,屋里的灯火却还亮着。
三司会审,摆明了是鸿门宴。
主审官有三个:刑部尚书,那是裴砚之的门生;大理寺卿,一根墙头草;唯一能撬动的,只有都察院那个又臭又硬的左都御史,张廉。
云知夏正对着一张白纸出神,云小墨已经端着一碗温好的羊奶,哒哒哒跑了进来。
他把羊奶往娘亲手边一推,又摊开一块刻着“京城七十二坊”的木制记事板,小手熟练地用炭笔圈出了第三坊的刻痕。
“文宿阁的规矩,一个坊的情报,税银五钱。”
“张府在第三坊,就值五钱!”
他索性抱起慈幼局的账本竹简,指着上面新刻的字。
“喘症的娃十个,诊金一人三钱。”
小家伙顿了顿,补充道。
“可张家小公子那是急症,照咱们慈幼局的规矩,溢价十倍,那就是一百两!”
“慕容叔叔说的,蜜饯果子换情报,童叟无欺!”
云知夏被他这副小大人的模样逗得刚想笑,旁边的云小暖就揉着眼睛凑了过来。
她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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