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诬告的男人被拖了出去,呕出的黑血在青石板上拖出一条污浊的痕迹。
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嘶吼。
“云老夫人的字,是你亲手教的!”
一瞬间,公堂内鸦雀无声。
几十道视线齐刷刷钉在云知夏身上,火辣辣的疼。
裴砚之脸上挂着的假笑僵了一瞬,随即弧度更深。
他等的,就是这个。
他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一封信。
信纸发黄,边角都起了毛,一股子陈旧的霉味。
可信纸刚一亮出来,云小暖就悄悄拽了拽哥哥的袖子,小手捂住嘴,压着嗓子嘀咕:“哥,这味儿不对!是新的!”
“跟文宿阁掌柜给我的‘竹心纸’一个味道,不是放了好久的旧纸!”
公堂之上,裴砚之的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句地敲在每个人心上。
“这,是云知夏的母亲,云老夫人临终前,写给臣的亲笔信。”
他将信举高,特意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
“信里,她亲口承认,当年是受了逆党胁迫,才参与炼制‘牵机引’。她自知罪孽深重,无颜苟活,故而自尽了断。”
他顿住,视线转冷,直直射向云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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