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张安世尚未开口,就被小孩拽到案前,不等他疑惑淮阳王的力气为何那么大,刘珏翻开厚重的书简,指着不懂的地方,桃花眼渴盼地看着他。
张安世:“……”
张安世被迫搜索着脑海记忆,温声道:“这是伏生博士口述的今文尚书,殿下所指篇幅,乃周书中的洪范……”
……
天色黑沉,张安世方才回府,几个儿子看到父亲脸上的疲累,不禁惊讶:“大人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淮阳王太过愚笨,犹如他们幼时那般,让父亲操碎了心?
张安世摇摇头,准备早点入睡,否则一个精力充沛的五岁小孩,他实在应付不过来。
看到长子揶揄的神色,张安世厉声开口:“为父想到你们少时,就为自己感到可惜。陛下天生英明,养的孩子也是天纵之姿,张千秋你身为陛下的侍中,在家依旧嬉皮笑脸不懂谨慎,实在可恨!”
老大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其余诸子一溜烟地跑走了,夫人抚着张安世的胸口道:“别生气,别生气。”
眼见张安世捂住喉咙,脸色逐渐涨红,她大惊失色,下一秒,张安世哑声道:“口干……”
“喝水,主君快喝水,来人呐,拎一壶装满水的陶罐过来!!”
宣室殿,刘询问刘珏今天的体验如何,小孩重重点头。
他遇到太傅,犹如久旱逢甘霖,缺水的鱼儿畅游在大海。不是说爹的启蒙水平不好,而是专业的知识,还需专业的人来教,而今他的头脑充满电量,刘珏精神抖擞,朝刘询露出大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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