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帝微微皱眉之时,宁容笙赶忙跪伏在前,恭恭敬敬地解释着:“陛下,我母亲所言虽有偏驳,但都是爱子心切,才一时言重了。”
“昨夜,我只是念着往日旧情,将晕厥的谢三姑娘送回了镇远将军府。若我真做出了那般下作的事情,那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谢姝刚才可对天起誓,宁容笙他当然也可以,更何况他本就没有对谢姝做什么,发誓又如何?
“那宁世子身上的伤,如何解释?”周循礼的视线落在了宁容笙的衣襟处,这一路的车马颠簸,加上跪在大殿内已有一炷香的时间,那刚刚包扎的伤口经受不住折腾,已重新裂开了。
淡淡的红色从里内渗了出来,在洁白的外衣上尤为明显。
宁容笙低头一看,顿时心思百转,一个灵光乍现,他低垂下头颅,满是悲愤地回道:“这伤,这伤,原是谢三姑娘勾引我不成,就恼羞成怒,一时气急,刺伤了我!我……我本不想提的。”
呵呵,又是刚才那一番诬陷的话术。
谢姝不羞不恼,静静地听着宁容笙做戏。
“哦?”皇帝那一声:“你们既然各有说法,那可有证据?”
“臣入宫前,已经派人去镇远将军府内查探了。”周循礼立刻答道,他是京兆府尹,有人报了案,那他就要查个清楚明白,自然不能错过案发现场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话的小太监低着头,碎步走了进来,而后跪在大殿十步之内的距离,禀告道:“京兆府卫尉林升求见。”
“让他进来吧。”御前太监安公公得了皇帝的示意,浮尘一甩,召请林升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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