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春归的心脏像被狠狠攥住一样、
他猛地低下头!
滚烫的、带着浓重血腥气和冰雪寒意的唇,不是落在她唇上,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烙印般的力度,狠狠印在她光洁冰冷的额头上。
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野兽在确认领地、标记所有物的本能。
“给我活着。”他的声音紧贴着她的皮肤响起,嘶哑、破碎,却重逾千钧。
“听见没?宣春归......给我活着.......”不是请求,是命令。
额头上被吻过的地方像被点燃,滚烫的感觉穿透冰冷的皮肤,直抵心脏深处,带来一阵剧烈的痉挛。
宣春归仰着头,望进他深渊般的瞳孔,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狼狈不堪、眼神却凶狠如狼的模样。
精心编织的假面,在死亡的冰水与这滚烫的烙印下,彻底粉碎,暴露在惨白的雪光与他灼热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风雪似乎小了一些,远处传来救援人员模糊而急切的呼喊。
劫后余生的空旷垭口,一片狼藉,只有他们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声在死寂中轰鸣。
沉从容支撑着剧痛的身体,几乎是半抱半拖地将宣春归从那岩石的庇护中拉出来。
两人都浑身是雪和血污,狼狈不堪地站在狂舞的经幡下,脚下是松软的、吞噬一切的雪坡,头顶是依旧翻卷着死亡余威的天空。
死亡的阴影尚未完全散去,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沉从容的目光紧紧锁在宣春归身上,看着她惊魂未定、微微颤抖,却强撑着站直的身体。
他沉默地从自己背包的侧袋里,掏出那卷被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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