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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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枳望了眼窗外说：“今晚的月亮很漂亮，要是能和你一起去看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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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汀梦没什么兴致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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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陶枳嘴边残存的微笑，轻阖上眼，嘴唇翕动，便挤压出残忍的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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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优，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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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枳在心里抽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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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汀梦现在不会和她说她有多疼多难受，她觉得已经给陶枳添了很多麻烦，她可能自己也没什么活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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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枳按在她肩上的手紧了紧。许汀梦转过身，将脸埋在她的肚子里，以求憋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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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你活下去的。”陶枳又说了一遍，“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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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梦话，这不可能……”许汀梦的话闷闷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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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陶枳的声音变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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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汀梦抓了抓她的衣服，陶枳低头，泪眼模糊看不见她的脸，眼泪落在许汀梦脸颊上，转而滑进唇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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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好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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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眼，将陶枳的表情每一帧都无错地映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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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对面，中医院旁边有我以前的家。”许汀梦说了一个关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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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陶枳眨了眨眼，抬手把眼泪抹走，“你想去对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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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汀梦点了点头，她弯着眼睛笑，脸颊浮现出热意，“就算不久后要死掉了，我也想死在之前那个家里，和我的家人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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