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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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啃着煎得焦黄的鸡蛋边，没有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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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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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体温又上来了。我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偶尔被叫起来喝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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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出了一身汗，精神才终于清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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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已经累得不行，交代几句就闷头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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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我推门出来，想去厨房倒点水喝，却看见陈林一个人站在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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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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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开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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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撑在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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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出去，褪去了霓虹滤镜的城市，仿佛失掉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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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火柴盒里，夜晚更是放大了这种压迫和幽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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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晴了。」他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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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同我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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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拂过他的前额，将月光揉碎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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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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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话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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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组织着语言，「只是随便聊聊……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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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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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陈林知道我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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