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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着记忆往回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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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罩上的味道熏得我几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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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丧尸半年的佩戴,所有的痕迹都被这只口罩继承下来。而它此刻正紧紧扣在我的口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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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呼吸一次,胃酸都有返流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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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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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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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咬紧牙关将倒流的食物重新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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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重新返回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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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还剩十五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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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拉下口罩,在货架间拔腿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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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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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绕过第一个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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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五楼空空荡荡,似乎真的连一只丧尸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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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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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绕过第二个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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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梯旁的火堆已经彻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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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天台的光线,我看到消防门前的两人已经在准备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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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连忙制止,「不能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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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安安目瞪口呆地盯着我,「陈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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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再和你们解释,先把衣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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