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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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轻笑一声，「所以作为被复仇的人，被杀得抱头鼠窜才是对对方最大的尊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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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得很快嘛。不像张一帆，就差把『感谢放水』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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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突然叹了口气，「而且……小楠也不想让我们觉得她在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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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帆还是转不过来弯：「可她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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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赶紧打圆场，「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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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一帆没能体会到里面的弯弯绕绕，但我却隐隐理解了安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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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我们，相当于推翻了她一贯以来的信念和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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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个日日夜夜里，她也许就是靠着这股恨意支撑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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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最后几枪里，她想说的是：我们双方的对立立场并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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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救人」，没有「放水」，也不需要「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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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与陆时雨的短暂结盟一样，她只是在那一刻选择和我们联手，以解决共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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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像张一帆说的，她明明就在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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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能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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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与石楠之间的矛盾在一定程度上是无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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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种种原因，这不是一个「原谅与被原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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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已经造成的伤害，只是道歉难免显得虚伪和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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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选择接受她的全盘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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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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