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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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们只能在有限的资源里互相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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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想要活得更久，那么必然要有人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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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王勇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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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恐惧、厌恶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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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庆幸，没有一点点如释重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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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全部被杀死……我到底是把它当成一件噩耗还是一件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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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会在潜意识里感激王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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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对他屠夫式的无差别杀戮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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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又在堂而皇之地享受他留下的生存遗产，心安理得地过着安宁、悠闲而恬静的躺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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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论起虚伪可憎，我一点也不输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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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迫自己一字一句地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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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楠似乎愣住了，半晌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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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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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大半夜的我还以为能偷听到什么八卦呢，这话题也太严肃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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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她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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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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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知道你素来不会对自己留情，但这次也太狠了吧，有这么拷问的吗？再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又得在诊室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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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安安说的。」石楠点头，「至少我从没这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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