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可这些都无法阻止扶桑的消亡。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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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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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一滴滴滚落在她身上,滚烫地像是能将她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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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轻轻眨去落在眼睫的水珠,看向赵有苏，眉眼弯起柔和的弧度，一眼一幕，恰如初见，令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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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着他的样子将头抵在他掌心轻蹭，动作笨拙，力道微不可查。缓缓开口，终于还是将这句迟到了好久的告白说出口，“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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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知晓自己心意的扶桑克制再克制，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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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自己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在小狐狸漫长的一生留下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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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刻，她与他额头相抵的这一刻，她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在她脑海中回忆了个遍，她只想遵循本能，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重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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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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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苍茫，他跪吻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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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应声而碎，扶桑的神魂也在此刻彻底透明化，没留下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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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妖显然被眼前景象所震撼，看看妖主又看看不远处本应和妖主大婚的九凤族少主，目露疑惑，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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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人轻轻地摇了摇头，默念阿迷佛陀，转身离去。浅金色的袈裟在五颜六色的人群里并不突出，很快就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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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摒弃人世，归于佛法。或是燃一盏青灯，释怀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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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了空法师当初给扶桑的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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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选择了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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