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着脸看向张开阳：“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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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张开阳老实汇报，“我建议她找律师，以‘虐待罪’的罪名去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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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了，又不是家庭成员。婚都没结，同什么居。”老陈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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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张开阳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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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种刚出社会的小年轻，他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吗？谁没年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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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人多着呢，我跟你说，你要是受不了就去转行做慈善。”老陈不客气地说，“警察行动的唯一根据只有法律。连法律都分不清楚的是非对错，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明断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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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阳承认师父说的对，但他就是觉得很颓败。他必须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这身警服没有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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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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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利用下班之后的六个小时送完外卖后，一天的工作才算正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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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她都睡得不太安稳，一晚会做好几个破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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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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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梦暂醒，耳边隐约传来窸窣翻找的声音。她剩下的睡意登时不见，在昏暗的夜色中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魏来正蹲在折叠床前方的地上，打着手机电筒翻找她的首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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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魏芷猛地坐起，声音又冷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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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来被冷不丁地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等他看清是魏芷醒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屑和尴尬的混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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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我五百，我要出去吃宵夜。”他说，“我没在你包里看见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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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翻了我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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