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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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卖部前，她茫然不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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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这里，能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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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和我住一起，我再慢慢给你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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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琨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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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同意我们就出去住。”魏芷说，“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困难都能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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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药钱太贵了……你已经欠下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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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相信我。我有办法弄钱还清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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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芷，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为了钱，才和季琪琨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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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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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忘却，女儿眼中破釜沉舟的坚决。魏芷说她为她牺牲了一生，但王琳心里比谁都清楚，魏芷牺牲的，比这还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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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小卖部里，慢慢地翻着一本相册。一根电线吊着灯泡变色发黄的钨丝灯，昏黄的光线闪烁在逼仄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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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册里，魏芷从小小的一个婴孩，长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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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一滴滴落在相册的透明塑料膜上，王琳微笑着擦了又擦，泪水却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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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称职的女儿，她却不是称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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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有爱她胜过生命一事，无论从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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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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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打开家门，看见了本应该还在参加艺术博览会的季琪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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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魏芷靠在客厅的皮沙发上，面对着一整片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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