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间质瘤，每个月都需要服用靶向药物伊马替尼。这个药，一盒就是两万多。她每个月需要服用两盒……我的所有工资加上晚上跑外卖挣的钱，都还不够，没有办法，只能一直借，一直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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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我母亲知道了我借网贷的真实目的……自杀了。她不想拖累我。在那以后，弟弟就开始狮子大开口了，他说……我能每个月给母亲花四万块，就能每个月给他花四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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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拼命忍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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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察没有说话。年轻的警察语气和缓了许多，脸上露着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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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一直没开口的稍年长的警察问道：“你还记得他掉下去的准确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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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打报警电话了，打电话的时间应该就是他掉下去的时间。”魏芷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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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谈话期间，或者是他掉下去的时候，附近有没有其他人？”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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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我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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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警察看向年长的那个，后者起身道：“我们暂时问到这里，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吧。之后可能还会有需要你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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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点了点头，裹紧了身上的毛毯，寒意却依旧不断地从湿透的衣服里向身体内部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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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到外面一定已经有许多人，想到出去之后还要面对魏杉的暴怒和季琪琨的质询，这间问询室反而变得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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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警察离开后，问询室里只剩下魏芷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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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来消失的那一幕，持续不断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任凭她如何驱赶也挥之不去。她蜷缩起颤抖的身体，用毛毯包住整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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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警察端着一杯热水重新走进问询室，看到这一幕，默默地把热水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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