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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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没有继续追问，她在他先前的位置旁边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张开阳也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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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上显示着可以取药的人名，魏芷和张开阳都不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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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有力的制冷系统让整个卫生中心都如处冰窖，或许是周日的关系，无数张蓝色塑料椅上都坐着人，一张张或年轻或苍老的面庞和精神中心外的行人没有任何区别。一个打扫卫生的中年女人拖着湿淋淋的拖把路过，沿路滴下一滴滴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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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的目光正随着那一滴滴坠落的水珠而动，张开阳忽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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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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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回应魏芷先前的处方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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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心里早有猜测，但还是免不了惊讶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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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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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奇怪。”魏芷条件反射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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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虚伪的安慰，从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来看，不止魏芷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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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太脆弱了。”张开阳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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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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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脱口而出的话语出乎了张开阳的预料，她从他惊愕的眼神中察觉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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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人们都觉得军人和警察是无坚不摧的。”魏芷顿了顿，继续说道，“集体精神或许如此，但组成其中的个体和普通人一样，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他们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生病，因为他们原本也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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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对精神类疾病患者说，‘你要坚强一些’、‘你要多想想开心的事’。这就像是在对一个下身瘫痪的患者说，‘你怎么不起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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