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会儿小跑着过来，牵了滕香的手，往井水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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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有个石台，上面摆着洗漱用的牙具水盆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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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香由着小千殊拉着自己走，若从前有灵力，无须这些，如今只好如凡人一般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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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牙具有硬毛，不知如何用，她拧着眉盯着看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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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溯雪一直在偷瞄滕香，见她这般动作，便知她不会用，他本也有事要问她，便走了过去，先让千殊去厨房拿碗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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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则是拿过那牙具，沾了些自制的牙粉，“如此上下洁牙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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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他一边做了个上下刷洗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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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香便懂了，她也没甚觉得丢人的，凡人的东西，她不会应该也很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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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溯雪却没走，动作看似放松地倚靠在石板那儿，闲聊一般，姿态懒散，问道：“这牙粉是我特制的，味清香又刷得干净，你用了觉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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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香嘴里满是奇怪的泡沫，无法和他说话，不耐地看了一眼叽叽咕咕不停的陈溯雪一眼，低头吐了泡沫，用水漱了好几回口，才皱眉道：“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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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溯雪假装没听到这一句，又继续闲聊道：“对了，那陈溯雪和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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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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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人，滕香挤着棉巾的手一顿，眉头拧紧了，红唇定定吐出两个字：“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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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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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错过滕香吐出这三个字时身上可怕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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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可能是眷侣，也想过可能是师兄妹之流，却万万没想到竟是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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