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副悲凄的样子，眼中的神采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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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芸娘病了大半个冬天，待到快开春时，才恢复了些生气，她唤来顾晚，问他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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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已经长大了，力气很大，可以去扛东西赚钱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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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的芸娘垂首，眼角已有了细纹，她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阿晚，你悄悄去找钱庄的孔老板，把这个给他，请来为我赎身。天地之大，总有我们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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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紧紧揣着匣子，路上残雪未化，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里，靴子浸湿了，身上刺骨的冷。但芸娘吩咐的事情，他一定要抓紧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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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庄的伙计冷眼瞧了瞧这个还没钱柜高的小孩，不耐烦地呵斥道：“走走走，谁家的小孩不看好，钱庄可不是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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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孔老板。”顾晚堵在门口不肯走，高声喊道：“我要见孔老板，孔老板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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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皮猴，喊什么喊，冲撞了贵客你担待得起吗？”伙计上来就要捂他的嘴，孔有财正从楼上下来，皱着眉头道：“做什么呢吵吵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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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立马老实站到一边，堆笑道：“老板，这有个孩子来钱庄闹事，我正要赶他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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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孩子能闹什么事。”孔有财从柜上拿了块糖，递给顾晚，“拿着到街上玩去吧，这是做生意的地方，小孩不能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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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也不接，只直勾勾地盯着孔有财，问道：“你认识孔老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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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有财笑了，“你找孔老板有什么事啊，压岁钱我们可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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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伙计闻言也乐了，顾晚却认真道，“芸娘叫我到钱庄来找孔老板，你知道孔老板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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