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半强制性地扶稳她,引着她往外走。
他的手掌温热甚至有些烫人,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
那是南方一个湿热的小镇,空气里总弥漫着栀子花馥郁的甜香与河水若有若无的腥气。
她年少时曾住在一条蜿蜒的青石板路尽头的旧院子里。
那院子灰墙斑驳,木门常年泛着潮湿的深褐色,推开时总会吱呀作响。
母亲沉芳宁在离婚后不久便嫁入了显赫的林家,将他们兄妹留给了年迈的奶奶,仿佛甩掉了两个不必要的包袱。
夏天是记忆里最鲜明的季节。
知了在院外高大的槐树上没完没了地嘶鸣,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在泥地上投下斑驳破碎的光影。
屋里闷热得像蒸笼,只有一台老旧的吊扇吱呀呀地转着,搅动黏稠的空气。
“小连,走了。”
少年清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沉楚连抬头望去。
十四岁的沉辞斜倚在老旧的门框上。
身形已然有了抽枝拔节般的清瘦挺拔,却尚未完全长开,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单薄感。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灰色旧T恤,领口有些松垮,袖口边缘磨损得起了毛边,却异常干净,散发着一股被阳光晒过的、淡淡的肥皂清香。
与他身后院子里蓬勃生长、略显野性的杂草气息混杂在一起。
沉楚连看向他身后两根长长的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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