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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到一百零三就乱了。”沉辞的声音落下来,带着刚变声期的沙哑。
他总知道她在做什么。
少女扯住他垂下的衣角借力站起来,掌心沾了些许汗湿。
“月晴说今晚河滩有蟋蟀。”
月光应当是很亮的。
后来很多年她总在黑暗里反复描摹那个夜晚:
赵月晴的凉鞋陷进淤泥的噗嗤声,沉辞手电筒光柱里飞舞的蠓虫,还有河面碎银般跳动的光斑。
十一岁的少女裤腿挽到膝盖,露出细瘦的小腿肚,手电故意晃过沉辞清瘦的侧脸。
“听说你数学又拿了第一?”
赵月晴的声音绷得有点紧,像拽直的棉线。
沉辞的竹笼沉进水里,激起细小漩涡。“运气好。”
沉楚连忽然踩到滑苔,踉跄时攥住沉辞的后襟。
他肘部稳稳托住她,温度透过薄布料烫进来。
赵月晴的手电光在那停留片刻,突然转向芦苇丛:
“在那儿!”
三个孩子的影子在河滩上扭打成一团,最终是沉辞用草茎编的网扣住了它。
赵月晴喘着气笑起来,齿尖咬着一点月光:
“给我好不好?我用新编的手链跟你换。”
沉辞却把草笼塞进沉楚连手里。“她先瞧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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