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色,阴寒如毒沼,渗透万物,是断肠草的“蚀”。
——白色,清凉如冰泉,温润缠绵,是冰心莲的“复”。
“以蚀为引,以淬为锤,以复为模……”他几乎是本能地捕捉到那条被演天珠推演出的路径。
他“握”住一缕墨色,缓缓引向一条主经脉的断口。痛来得像雷击,断口处的组织在毒性里软化、分解,化成一种黏稠而可塑的原始态。他趁势指挥赤色涌上,如铁匠连环千锤,火星四溅般在经脉断面上“锻打”;每一次“叮”的回响都在神魂里震颤。他再召来白色,覆盖上去,迅速冷却、定形——
一条新生的经脉,在废墟上重铸,质地比旧时更坚韧,直径也宽出一线。
成功。
喜悦在胸腔里炸开,又被他硬生生压下。体内仍是洪水翻卷,他没有资格分心。
他像一位最严苛的匠人,冷酷地重复流程:溶解—锻打—定型。每一次都踩在死亡边缘上走钢丝。
时间被疼痛拉得很长。他几度眼前发白,意识像被浪头掀翻,又被他用一记咬舌拉回。他听见体内发出难以言说的声音:像冰面开裂,像弦线紧绷到将断的瞬间,又像无数细小的火星沿着河道跳跃。
外面,风穿过窗缝,把药房的香气吹成细碎的涟漪。林月靠坐在门边不敢出声,只能握着衣角盯着床上那道浑身通红的身影。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膜里一下一下砸得发疼。她想上前,却清楚记得那句“别过来”。她只能把手指扣得更紧,指节泛白。
内视中,林渊越锻越稳。他发现不同经脉的“韧性阈值”并不相同:有的需要更长的“蚀”,有的必须加快“淬”的频率,否则要么软得塌陷,要么脆得一碰即断。他把这一切像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