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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比谁都清楚,子弹穿透上颚的瞬间,会把整颗脑袋搅成浆糊,形成贯穿伤当场毙命的同时,喷薄而出的血会带出大量的粉碎性脑部组织。
周政林继续说:“她亲眼目睹了双亲血肉横飞的画面,心理刺激之大可想而知,没疯都是这姑娘坚强。”
“所以她现在排斥肉类,怕黑,失眠,都是正常现象。慢慢调节吧,我看她性格挺开朗的,也很积极配合治疗,你耐心点的话,养个一年半载应该能好。至于她过敏的地方,按时涂药,不要抓痒,就不会留疤。”
“谢了。”孟淮津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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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脚步声,坐在床上发呆的舒晚立刻缩进被窝里去,拉被子将自己完全罩住。
洗完澡出来没看见孟淮津,她以为他走了。
但是没有,男人走进来,关上病房的门,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五分钟,十分钟,甚至更久,他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又等了几分钟,舒晚实在憋得难受,掀开被子的一角,看见孟淮津的面前摆着一摞厚厚的资料文件,他正在逐一审签。
这人工作的时候跟平时都不一样,很认真,很严肃,即便只是个后背,也隐隐带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孟淮津悠悠然回眸对上她一动不动的瞳孔,语气不冷不热:“怕我跑?”
被抓包,舒晚下意识躲了一下,片刻才又探出脑袋,目不转睛问:“舅舅,你也会不要我吗?”
孟淮津默了默,问:“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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