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赵恒边开车边看后视镜,提心吊胆了一路,是真怕队长发雷霆怒火。
毕竟来之前他脸上的那股阴郁,足够让北城下大半年的雨,还是不带停歇的那种。
是他一直有意无意地说:“小姑娘可能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去网吧降降压而已。”
“青春期嘛,谁都有那么一阵,她已经很听话了,我妹妹比这严重多了,叛逆期,抽烟喝酒纹身,时不时还带个黄毛回去气我爸妈,那才叫糟心。”
“但舒晚不同,她是被您悉心呵护浇灌的玫瑰,也一直都很明事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姑娘心里门儿清,所以应该就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才进的网。”
当时孟淮津黑沉着脸并没接话,现在看来,应该是听进去了。
回到家,舒晚把书包搁在书桌上,将练习册一本本摆到桌上。
孟淮津跟着走进去,看着顺理成章霸占自己书房的人,问:“没什么主动要说的?”
看他似乎没有要发火的意思,舒晚才漫不经心问了句:
“舅舅,您今天去参加蒋家的乔迁宴,跟蒋小姐订婚的日期,定下来了吗?”
终究是太年轻,心里有什么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忍不住一点,她刚问出口问题就立马后悔了。
孟淮津将西装外套仍在挂钩上,脸上的阴沉并未消散半分,微微眯眼审视她,语气像举起屠刀的冷血执行者:
“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跟她定不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