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末,京都罕见地起了寒潮。
栖梧西院窗棂半掩,雨脚如麻,打在蕉叶上“噼啪”作响。
沈微婉卸下钗环,仅着月白中衣,披一件墨狐短氅。
灯火被她刻意捻至豆大,光晕只够照见案头摊开的一卷《本草拾遗》。
忽地,一声极低的闷哼,穿墙而来,像利刃划破丝帛。
她指尖一顿,墨迹在“雪参”二字旁晕开。
那声音来自东厢——萧玦寝殿,听雪居。
沈微婉没有起身。
她取出怀表,铜盖轻启,表针指向子初。
她将怀表侧放,表盖内侧嵌着一小片铜镜,镜面斜对窗棂,借微光折射,恰好能窥见东厢檐角——
那里,玄七的身影一闪而逝,手中似捧着一只铜盂,盂口白雾缭绕。
铜盂盛的,应是滚水。
滚水止痛,或化冰。
她合起怀表,在书页空白处写下:
【子初,寒雨,痛作。盂蒸,未用针。】
翌日卯初,雨歇,雾生。
西院后圃,草木凝珠。
沈微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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