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屹声线倦懒又寡淡,“至少三代之外。所以爸爸多保重好身体,到时候再来监督也不迟。”
“……”
祁秉谦忍了又忍,才让自己不至于当场骂一句逆子。
这么多年,祁屿生活在他眼前,脾性虽然顽劣叛逆,但本质不坏,犯了什么错教训一顿就行,教训也并非指望他能彻底改正,能老实一阵子就谢天谢地。
而祁屹自小大部分时间都跟着爷爷生活,接受的是老一辈对长孙的教育方式。为祁家下一个百年长盛不衰,老一辈训练长孙的那一套才是真正的封建大家长做派,虽然称不上泯灭人性,但苛刻和高期望不说,少不了矫枉过正。
和不成器的次子比较,他这个长子几乎是另一个极端。
他完美成长为一个继承人该有的模样。
手握权力,也身缚枷锁。
可也许是沟通方式出现了问题,又可能是长期情感需求遭到漠视铸就祁屹现在设防的性格,不知不觉,父子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彼此面对面,是集团董事会主席对董事会成员,能谈论的话题似乎只剩下公事。
上一次仅仅以父子关系推心置腹是什么时候,早就记不清了。
祁秉谦想,长子也是叛逆的,和次子不一样,他的叛逆,是沉默寡言,是令人看不懂、捉摸不透,却又令人束手无策。
蒋知潼赶来的时候,书房里只剩祁秉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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