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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驱马至王君廓骑边,略显担心,说道:“阿哥,此计虽妙,但隋兴排矟兵被我部歼灭后,并非无一人走脱。若已有溃卒,先还回孟景营,孟景已知隋兴排矟兵兵败详情,此计岂非恐难奏效?”望了望前方,约略亮起的天光下,相距数里的敌军北营,顿了下,又道,“甚至,王大郎也会遇险。”此人与王君廓相貌有三分近似,是不久前从起家乡奔投而来的其之从弟。
“阿奴,你之此虑,俺焉会疏忽?你却不知了,俺之此计,乃是计中带计!”
他从弟问道:“敢问阿哥,何意计中带计?”
“俺为何命部曲在此地掩伏,缘故你可知晓?正是俺虑到了此点。阿奴,你试想一下,若你是孟景,已知隋兴排矟兵被我部歼灭,而又忽闻数百兵马,自称隋兴之兵,开至营前,求请入营,你会何以应对?孟景必会料到,此系诈营之计,他不外乎两种应对。一个闭营不理;一个见来者兵少,既自恃兵众,又欲为隋兴排矟兵报仇,振作士气,从而出营进战。
“两种应对,若俺估算无误,孟景当会选择后一种。如此,其兵一出,君愕兄所率之部即可佯败而退,候将其出营之兵引诱到这里以后,咱们便伏兵齐出,四面合围,此战可定!”
他从弟听完王君廓的这番话,恍然大悟,说道:“阿哥的主意原来在此!……王将军知道么?”
却是他从弟,不由自主,也想起了王敬之。
王君廓诧异说道:“阿奴,你问的这叫什么话?俺君愕贤兄是主动领的此重任,他怎会不知?”
却这王君愕待人,与王君廓不同,为人处世,以忠义自励,驭下宽厚,深得军心。因而,王君廓的这个从弟,尽管才投到王君廓部中不久,对王君愕,已是颇为敬佩。此刻闻得王君愕已知王君廓之此“计中计”,而非像王敬之一般,常是被王君廓哄着去干这种危险差事,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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