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如履薄冰。
事到而今,宇文化及的命令如同悬剑,将他逼到了绝境。
怎么办?怎么办?五日之内,十万石粮,杀了他头,他也筹不到!
便在此际,於他身后,一声重重的拍案声传来。
王轨转身看去,是他最亲信的主簿拍案而起。
“台座!前从宇文化及,本是台座怜悯百姓,不欲百姓多受兵灾之苦的权宜之计!今宇文化及却再三强索粮草,视我东郡生民如草芥,若再仍从其命,无异於饮鸩止渴,为虎作伥!”主簿声色俱厉,眼中满是决绝,“台座,与其筹粮不成,受其军法,坐以待毙,不如奋起反抗,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即使成败难料,至少,不像於今这般憋屈、忍辱偷生!”
王轨心头一震,主簿的话如重锤击心,大惊变色,说道:“卿何出此言?”
“台座!仆不敢隐瞒,仆已暗中呈书汉王,详述宇文化及之暴虐无道,愿弃暗投明,从附汉王。想来三五日内,汉王定就会有回书下至!”
一言既出,堂中诸人,多半失色。
王轨愣怔片刻,说道:“卿去书汉王了?何时去书的?”
“敢禀台座,便是昨天,台座与仆等议完粮草之事,仆断料宇文化及肯定不会给台座延缓的时间,因即连夜修书,托汉王在卫南的亲戚,星夜兼程,送往汲县汉王大营。”
王轨想了起来,他这个主簿也是卫南人,与徐世绩、李善道却是老乡。他看着主簿,说道:“卿实话禀俺,你是不是早就与汉王有所联络?徐大郎处,你是不是也有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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