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视野尚显模糊。
但就在涣水南岸广袤的原野上,一阵阵翻腾的灰黄色烟尘,正如决堤的浊浪,滚滚而来!烟尘之下,隐约可见,是密密麻麻、蚁群般蠕动的步卒身影,旌旗在烟尘中若隐若现,又有骑兵驰骋,卷起更多的尘土,带起的声势,竟似比这初冬的朔风更为凛冽!
“阿耶!”王佛子身边的守卒失声惊呼,充满了恐惧。
未等城头守军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更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滚滚烟尘之中,分出了一股黄色激流,人数约有数百,毫不犹豫地冲向了涣水的南岸!
时值冬旱,涣水水位低落,河面不宽,水流也缓。
这数百兵士到岸边,从腰间或背后解下早已备好的皮囊,手脚麻利地吹胀,套在身上,紧跟着,便下饺子般,“噗通”、”“噗通”,跳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奋力向北岸洇渡而来
“放箭!快放箭!”城头上有军吏在见到这一幕后,大吼大叫。
城头上的箭矢,肯定是射不到这数百敌兵,却是这军吏在替涣水北岸的己军担心。
随着他的喊叫,涣水北岸的李公逸部守卒,已是挽弓引射,箭如飞蝗般射向河面。
洇渡的这数百敌兵在箭雨中时有中箭,但仍顽强前行,皮囊在水中起伏,犹如不知死亡为何物也似,没有中箭的敌军兵士,就在这箭雨中奋力划水,前游的速度甚快!
王佛子看得心惊肉跳。
这些敌兵,端得个个悍勇异常,顶着箭雨,竟无一人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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