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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张善相。
虽为阶下囚,甲胄已被卸去,只着素袍,发髻微乱,犹带风霜尘土之色,却挺直脊梁,昂然而立,目光直视李善道,并无半分惧色,更无屈膝之意。
李善道见其此状,已知其心志,也不动怒,反而语气平和地说道:“张公,高延霸军中司马,名叫许敬宗。其父许善心,乃前陈旧臣,陈亡之后事,你可听闻?”
张善相起兵前,只是一个里长,见闻不广,不知许善心有何过何事,紧闭双唇,不发一言。
李善道自顾自说了下去:“陈亡之后,许善心朝见文皇帝时,念及故国旧主,悲从中来,伏泣於殿下,久久不能起身。文皇帝顾谓左右侍臣言道,‘朕平陈国,唯获此人。既能怀其旧君,即是我诚臣也。’并未因其悲念陈国而降罪,反赞其忠义,委以重任。”
他顿了顿,目视张善相,“公亦忠义士。我有意效仿文皇帝旧事,不知公可愿效仿许善心否?”
堂中一片寂静。
陪坐的李善仁、薛收、侯友怀等人皆注视张善相。
薛世雄面上波澜不惊,闻得此言,却感同身受,他当初被俘时,李善道亦是如此以礼相待。
张善相沉默良久,最终仍是一言不发,只将目光移开。
李善道也不强求,说道:“我之所言,公且深思。”令道,“带下去吧。好生安置,勿要怠慢。”
张善相在李密帐下并非重臣,才干亦非卓绝,他降不降,无关紧要。如是降了,自然很好,如不肯降,也不必刻意为难,仍如对待薛世雄、杨善会相同,暂且软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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