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丝毫压不住翻江倒海的羞耻与悔恨。
每当想起那一刻自己的懦弱,强烈的羞耻感,就如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这两年在李密帐下,虽位高权重,与徐世绩并统瓦岗余部,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部曲们,看他的目光变了。昔在瓦岗时那种发自内心的敬重和亲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甚至隐晦的鄙夷。他成了“背主求生、摇尾乞怜”的代名词,尽管无人敢当面言说。
而今,黄君汉的信,给了他一个“弃暗投明”、“为翟司徒报仇”的机会。
黄君汉是瓦岗老人,李善道也是翟让旧部,若降过去,似乎顺理成章。
可是!
单雄信痛苦地闭上眼睛。
如果真的投降了过去,李善道、黄君汉等等,内心会怎么看他?一个在翟让被杀时,跪地求饶的懦夫?即使表面上接纳,心底的轻蔑与不信任,又如何消弭?他仿佛已经看到李善道麾下将领、士卒们私下里鄙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看,那就是单雄信,当年跪着活下来的那个!
还有他现在的部曲。
他的部曲多是瓦岗旧部,如今在李密的高压之下,尚能维持表面的服从。若他真降了李善道,他们还会追随一个背负着如此耻辱的主将么?只怕转瞬之间,人心尽散,就会尽奔改从黄君汉等。至时,他既不被新主真正接纳,又失去了部众,岂不陷入更加孤立、备受唾弃的绝境?
降,看似是洗刷旧耻的契机,却可能是通往更深渊、更彻底耻辱的不归路。
不降,继续为李密驱使,挥刀砍向昔日同袍驻守的河阳城,则意味着永远背负着对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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