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底下如何是好”的询问,如同重锤,反复敲击在陈敬儿心头。
开封打不了了,敌军援兵将至,下一步该怎生应变?贾润甫、程知节挟新胜之威,又会如何动作?他负手在帐中踱步,眉头紧锁,反复思量,却难觅万全之策。
大王必有对策。大王的令旨,何时可到?
……
急报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穿越深冬的原野,抵至白马。
郡府堂上,巨大的沙盘上,河流、城池、山脉、道路皆以黏土、木牌标识。
李善道正俯身细察开封左近的标记。
薛世雄、李靖、高曦、萧裕等诸臣闻召而至,肃立两侧。
灯火通明,映照着他们同样凝重的面容。
陈敬儿的急报,他们已经传看过了。
薛世雄忧思说道:“竟如所料!”进言说道,“大王,郑颋、贾润甫效大王故计,开封已不可取,下步须防魏军趁胜进迫雍丘!宜当檄令陈大将军撤还雍丘,立加守备,并增兵往援,以备不虞,迟则生变。”
——“故计”云云,指的是日前王君廓等兵到河阳后,先是掩伏不出,趁单雄信攻城无备,而从中潬急赴河阳南城,杀将而出,大败单雄信,使单雄信兵退三十里此战之事。却也正是李密在定令郑颋、贾润甫反击此策时所说的“单雄信怎么败的,就怎么还给李善道”此话之意。两者皆是隐匿援兵,趁敌不备杀至。且也无须多说。
李善道点了点头,说道:“薛公言之甚是。雍丘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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