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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把他们带到里面,砖石砌筑的豪宅墙内装修是古典中式,不显山不露水,细长的雨滴刷刷落下屋檐,他跟哥就站在这候着,听秘书用秉公办理的语气说,这宅院的主人还在待客。
傅容徊想问,这主人姓甚名谁。
转念想起哥的叮嘱,又默默地把脑袋缩了回去,睁圆眼睛看外面的雨滴。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秘书又出现说,夫人睡醒看到院子站着两个孩子,夜深雨重,叫他把人带去茶室,又煮了两碗姜茶和面食。
简单的家常鸡蛋挂面,却是傅容徊吃过最香的一次,他连汤都喝光,抬头见哥却异常沉默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顶上的光清清冷冷映着脸孔轮廓,是发凉的。
傅容徊走到沙发后方,踮起脚好奇张望,看到哥薄而削瘦的手指握紧手机,屏幕上有两条已读的短信。
他已经到了上学年纪,认得字,先是看到五年前的那条。
是病逝的妈妈发的,时间永远停留在20十二月寒冬2359点45分04秒:「儿子,妈妈走了,好好照顾你弟弟。」
另一条是三天前,时间在20六月盛夏1834点52分09秒,来自谢音楼的告白:「容与哥哥,我喜欢你,会喜欢很久,很久,很久……」
傅容与删光了手机里关于谢音楼的所有,唯独这条,长指冷得僵硬,都摁不下去。
傅容徊眼睛因为睁大而微颤,那时是知道,哥心里藏着一位温柔善良的小仙女,而今晚,明月将高悬于天,他则是满身枷锁坠落在污泥里,永远都得不到仙女的垂爱了。
几米外的偏厅,亮起灯,有人将哥给唤了过去。
随着细窄缝隙的门缓缓合拢,傅容徊抱着膝盖窝待在温暖的屋里,看着哥去偏厅逐渐远去的孤寂背影,外面走廊,有两位秘书在低声议论着。
-“谢总已经耐心给了他三天时间选择,过今晚,这婚不退也得退。”
-“这位小少爷命不好,摊上个傅砚清这种窝囊废,要是有谢总这种爹,他何必过的如屡薄冰啊。”
-“到底是跟谢总没有半个父子缘呢,只能怪命运弄人。”
-“夫人也是心善,夜深了还亲自下厨给傅家二子煮面吃……”
-“小的那个,年纪瞧着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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