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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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为了考上最好的舞蹈院校，练习得非常刻苦，起早贪黑，闻淙也不催他，他只会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他跳多久，闻淙就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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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舞蹈室内，男人的目光温润而专注，像清透柔和的月光跟随在他身上，好像永远也看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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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淙也从来不会去看别人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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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闻淙，姜渔忽然鼻头一酸，趴在桌上，呜呜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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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时并不似成年人一般默默流眼泪，咬碎牙往肚子里吞，而像小孩子，眼泪稀里哗啦地流，嘴巴呜哇呜哇地叫，一点也不掩盖自己的声音，好像哭得越大声，越厉害，就会有人来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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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确是有的，在许多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比如他想要和闻淙一起睡觉，但闻淙不许，通常他哭一哭，闻淙也就妥协了，但当他想要和闻淙做更亲密的事情时，闻淙就变得铁石心肠，他怎么哭都不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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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交往的那些男朋友，也自然会在他哭的时候哄他，一个个比他自己还见不得他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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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那些人都被他赶走了，只剩一个冷冰冰，总爱对他臭脸的闻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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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渔咬牙，突然翻箱倒柜从抽屉里找出那张票，哗啦哗啦撕了个四分五裂，扔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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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还嫌不够，红着眼睛瞪了垃圾桶里的碎纸几眼，蹭地站起身，提起垃圾桶，准备连票带桶一起扔到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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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单元门，正巧碰到夜跑回来的闻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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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自从姜渔告白后，闻峋的晨跑就变为了夜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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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但察觉到自己生活的平衡已经被姜渔打破时，他选择用这种影响最小的方式，尽可能让生活回到平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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