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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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身单膝压上床沿，靠近了青木言，语气仍旧轻松开朗，带着故作夸张的喜悦感，但唇边的笑意却掺杂上了残忍与恶意，“——就像是小丑在表演前都会提醒违规的后果一样，我讨厌一切不自由与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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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跟费奥多尔确实是同学。”青木言表情仍旧平静，雾霾蓝色的眼眸中视线没有焦距，仿佛思维沉溺在什么夹缝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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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确实如此。”果戈里看着对方搭在被子上被绷带缠绕的右手手腕，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嘴里只有这一句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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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言微微侧头，像是不满意般提醒，“我说他很会骗人也是真的，你也很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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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当时说是开玩笑，结果现在真的要挖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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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毕竟小丑的话是不可信的，这一点我从一开始就提醒过哦，如果去深究小丑的思维，晚上可是会睡不着觉的，就像是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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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戈里思考了片刻，接着说道：“至于陀思君，你们两个人都是谎言组成，我清楚这一点，但我只会按照我的想法去做，这是出于自由的意志，你给了我‘自由’的眉目，但陀思君他一眼看透了我的本质，这让我十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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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同样十分感谢你。”果戈里伸手握住了青木言右手举在面前，用着唱赞美诗的腔调宣告，“因此，我将为你带来永恒彻底的自由！怎么样？是不是感动的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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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如挖我眼睛。”青木言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这样说，语气十分微妙，甚至有些走神，“这样的话，说不准下次见面你就能看见青色眼睛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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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什么这么说？”果戈里很清楚现在他们所处的空间是现实，并不是能够被对方随意涂抹的画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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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言语气带着某种恍惚与缥缈，说了个冷笑话，“因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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