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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自己这位朋友最喜欢木偶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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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言伸出手若有所思地摸向自己被绷带缠住了半边脸的脸侧,“你要推我吗?我可不自己推,听说自己推会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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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我当然可以推您。”费奥多尔此刻又变得好说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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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种好说话通常都建立在利用价值之上,这说明对方似乎又要压榨自己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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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言淡淡扫了对方一眼,后者似不解般微微歪了歪头,稍长的黑色碎发从耳边滑落在脸颊边,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无害的纯粹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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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需要我抱您上轮椅吗?”费奥多尔说到这里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只不过我好像抱不动您,如果到时候让您摔跤又碰到伤口了,可能会再次把您痛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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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言差点被对方的语言痛到了,对方这番话跟在说半夜起床小拇指踢到墙角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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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能让人光是听听就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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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言表情有些嫌弃,他慢吞吞地挪上了轮椅,虽然很想继续坐在床上,但是总觉得把对方逼到极致了,后者能做出十分恐怖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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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起身伸手搭上轮椅后推手,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俯身对轮椅里的少年说道:“青木君,我希望您能乖乖把手搭在扶手上,不要搞什么小动作,否则您也不希望在客人面前被拷在轮椅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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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显然很清楚眼前这个少年骨子里的骄傲与自负,这一点在学院里就有所体现,对方很在意自己的自尊,是宁折不弯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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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把对方逼的太过分,否则到时候谁知道对方会在歇斯底里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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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都有疯狂异常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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