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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的手臂也开始颤抖,他有些粗暴地捂住许来的眼睛,压抑着疾风骤雨的声音说:“许来,你不能用这种眼神看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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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可以,但许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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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直把他当做救世主一样仰望,受了委屈会来找他遮风挡雨,为什么看见他的样子,也会和其他人一样露出恐惧和厌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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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的身体俯低,在许来惊恐的视线下,唇边生长出来的毒牙温柔刺入他的侧颈,看起来几乎像是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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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素注入,许来瞳孔逐渐放大扩散,看不见,也叫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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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尖锐的叫喊声,也没有呜呜咽咽的求救声,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也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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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感觉自己重新获得了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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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出更多的蛛丝,将许来全然缠绕起来,关在茧里。抱着安安静静的茧走出了黑暗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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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队到了,危险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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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疲惫地按揉眉心,想要缓解头部的刺痛,他没有再谈论许来,对楚胭说:“楚队,你帮我照看一下许来,我想先换个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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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恢复平静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四道眼裂,平行分布在他眼睛上方。在等待楚胭回答时,那四道多出的眼裂缓缓张开,红色单眼冷漠地凝视楚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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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体化症状增多了,这是污染加深,濒临失控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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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胭神色不变,说:“好。你备用的衣物放在哪儿?让小程给你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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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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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胭神色自然地将目光转向程简宁:“你去周悬车上帮他拿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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