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回先去的父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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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再婚的妻子还住在以前的房子里,新娶的女人看起来很贤惠持家,脏乱的房子被收拾得很温馨,窗台上摆着绿油油的绿植,家里昏黄的灯光打在浅粉色的窗帘上,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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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回拉着许来从阳台的玻璃门走进去,他旁若无人地点评:“比以前像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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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厨房门边往里看,女人在厨房里做饭,饭菜香味飘出来,勾人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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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老婆比妈妈做饭做得好。”他说完又摇摇头:“不对,妈妈没做过饭。”他扭头看许来,喃喃地问:“你吃过妈妈做的饭吗?我应该是没吃过,也可能吃过但是忘记了,只记得饿肚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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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狠了,就像有火在肚子里烧,背上一阵阵冒冷汗,手脚会发软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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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来握紧他的手,说:“后来我会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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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回露出回忆的神色,说:“因为我第一次煮饭的时候站在凳子上摔了,不小心把热油弄到了身上。”他掀起衬衫下摆,露出肚子上丑陋的伤疤,瘪瘪嘴说:“你看,疤痕现在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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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来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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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回眼珠转来转去,脸上带着毛骨悚然的笑:“还没看见爸爸呢。”他看见次卧里亮着灯光,就牵着许来往次卧走:“爸爸在次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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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门口,看见中年男人正在书桌旁给十岁的儿子辅佐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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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儿童书桌旁边有些局促,那张有些凶恶的脸上带着陌生的笑容,耐心地引导儿子:“这道理我们刚才不是做过一样的吗?安安再仔细想想,刚才爸爸怎么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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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歪着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撒娇地抱住爸爸的手臂说不记得了:“你再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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