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经声越响,香火味越冲,觉庆越觉得孩子的悔恨年复一年地在心中只增不减。
孩子所叹所伤的是由大人们的私心编排出的一出闹剧,但孩子长大了,她和她母亲一样坚韧顽强,足够承受命运的捉弄。
“大师,融野有心事。”
“请说。”
皱眉垂眸,女施主未启口诉来心事。觉庆见她神色凄哀,心下已有几分明了。
“少当家的心事说完了。”
攥了掌中佛珠,融野摇头:“罢了,红尘俗事,融野莫敢打搅大师修行。”
“可是和你母亲有关。”
心事叫人看穿,融野反松一口气,思了又思默了又默后方道:“融野也知母亲就是母亲,可有时又觉害怕,怕母亲人前犯疾,也怕母亲突变模样却不自知。”
“你母亲可曾于人前犯疾?”觉庆问道。
“不曾……母亲只在我元服那日喝醉了酒,被姐姐看去了。”
女施主每年都来,来时会带些精致的素点心,两人品茗赏景,觉庆便听她话起这一年里发生的事。
听她说起她已故的祖母,觉庆也知那是位多么视才华胜过所有的大人。他出家前的岳母,他没少挨过她的骂。
那等近乎疾病般的偏执来源于对家门未来的忧虑,一旦宗家御前失宠,松雪一族的根基即会动摇。为此她以冷言寒语逼死长女,又声泪俱下地跪求次女的正室丈夫削发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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