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一字否定的母亲此番亦如此,由她看够了,肯回头直面现实问题了才说:“为娘也知是那位大人如今成了纪州藩主,你才不想去的。”
“最开始女儿的确是因这等悬殊的地位才觉不好再去,然细想来,已故光贞公曾拜祖母大人为师,这个理由委实站不住脚。”
按住不问女儿真正的理由,早兰提醒道:“可她数月前犹是继藩无望的纪州公幺妹,今日已成坐拥五十五万石的藩王。”
融野听来一震,“母亲的意思是……”
“世子多病,你也要做但有他日之想。”
惊讶也不惊讶于母亲的话,考量过后融野低头应道:“是,女儿明白了。”
“你因公事不愿去也好,因私情不想去也罢,身为松雪宗家的少主人,你的眼光必须长远,而非仅盯着世子看。”
她的母亲作为松雪宗家的家主,要负责的是一族所有人的饭碗。而她是宗家未来的家主,就势必要遵循松雪家古来的作风,为一族更长远的未来打算。
大的道理她都懂,也愿如迄今为止的那般接纳下被写定的命运。
“哪有私情……”
可至少,至少一些道理外的私情,融野并不想被母亲轻易点破。
“你是我的女儿,知女莫如母。”
融野愈发无地自容了。
“这几年我从不约束你,你留宿于何处我也只要你遣人告知,你可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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