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是别的事。”
他转过头观察杜莫忘的表情,杜莫忘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直起身子,后退半步。
“你在学校里遭受霸凌,是我的渎职,如果你有需要,我愿意为你提供一切法律援护,资金方面也全部由我出。”他继续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唐宴不好定罪,苏玫那边,公开道歉和赔款,全看你的意思。”
杜莫忘重新被扯回泥泞的过去,她是个很能遗忘的孩子,用老话说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棒槌,太能忍耐,又擅长自我消化,这是没人爱的孩子熟练的基本功。那些霸凌在她反抗那一刻,她就从泥潭里爬了出去,那些人被吓到了,不敢再动手,只敢在背后做点小动作,散布谣言。
好在旁人的闲话并不会对她造成影响,你会在意耳畔吹过的风么?
“这和小萌有什么关系?你在暗示什么?”
颜琛欲言又止,车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只有杜莫忘身后的道闸顶灯,他的脸隐没在无穷的夜色里,看不清表情,只有偶尔眼睛里波光闪烁,似无边长夜里,漆黑浩瀚海面折射的星河点点。
他叹息了声,尾调湮没在冬夜的寒风里。
“你想继续和他当好朋友吗?”
“学校里,我只有他一个朋友。”杜莫忘顿了顿,“他说他和我是好朋友。”
颜琛静默片刻,伸出手,使劲地搓了把杜莫忘的脑门,如同对晚辈的关爱,带着丝无可奈何。
“那你还这么爽快同意我送你回家。”颜琛调侃,“走了。”
杜莫忘并没有解释,她宁愿是自己太敏感,在虞萌衣帽间里选包时,那仿佛要穿透她灵魂的审视只是她的错觉。那样打量思忖的视线,总让她想起孤儿院时,被院长嬉皮笑脸地推搡出去,让那些领养人高高在上地斟酌,拎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琢磨,把每一个孤儿当作砝码,放在天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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