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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俊是吧?我记得你,白日里才抽了徐二公子两个嘴巴。老爷我待你不薄啊,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把他也给我抓了。”
王言扫了一圈,目光停在典狱身上。此人四十余岁,是个肥硕的人,显然没少捞银子,吃的脑满肥肠。
“这俩人给我看好喽,他们俩要是死在你的牢里,从你往下,谁都别想跑。我会请厂卫过来,把你们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我就不信大明律里找不到你们的死法。”
“堂尊,我们可不敢参与这种事儿啊……”
“没参与你也没少捞,看你胖的跟山里的野彘一般,平日里没少刮那些犯人的油水,老子告诉你,你跑不了。人给我看好喽,咱们还能再缓和缓和,要是看不好,你等死吧。”
正在这时候,主簿宋良信慌张的跑了过来:“堂尊!堂尊!”
他分开人群,看到了身穿中衣披着袍子,脚下是光脚踩着官靴,一个裤脚在靴子里,一个裤脚在靴子外,头发散乱着,但是负手站在那里,很有几分渊渟岳峙的王言。
“堂尊,咱们县衙的账房、中堂、还有放过往文书的库房全都烧着啦!”
宋良信看起来很是担忧。
王言对典狱摆了摆手:“把他也给我抓喽,另外带一队人去抄他的家。”
“堂尊!堂尊!我冤枉啊!我干什么了?你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我要向朝廷检举揭发。”宋良心闹了起来。
“掌嘴!”王言不耐烦的说道,“我查账是不想把问题搞大,不是找不到你的问题。但凡是个人都能明白,今晚县衙走水,是奔着我来的,奔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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